🍃楚谓之聿🐧

【炼义】《逢春》1-3

《逢春》

炼狱杏寿郎X富冈义勇

by楚谓之聿


给家汪的生贺……她喜欢大哥我喜欢师兄,于是我们一拍即合选择当亲家于是又愉快地跳了冷cp【等等??】生日已经过去一个月了我也没写完orz我还是发上来断个后路吧……

 

1

鬼杀队本部院中有棵老树,具体年龄已不可考,但怎么着也得从五百年往上算——每到盛夏,那如云盖般的树冠便会洒下浓厚的阴凉。

可就是这样繁茂的一棵树,在几年前枯了。

“母亲大人,它是死了吗?”产屋敷日香摸着干枯的树皮问道。

“大概吧。”

“为什么不砍掉它?我们可以栽一棵新的。”

产屋敷天音静静凝望了那光秃秃的树干良久,最终还是道:“留着吧。”

“为什么?”

产屋敷天音轻声说:“我之前听说过,有些枯死了很多年的树,在某一年春风开始吹拂的时候,还是会重新发芽的。”

“真的吗?”产屋敷日香又看了看这颗树,“那要怎样才能做到?”

产屋敷天音蹲下,摸了摸女儿的头:“如果倾注了足够的爱的话。”

“那我会和雏衣天天来浇水的!”

产屋敷天音嘴角漾开清浅的弧度,却是突然察觉到什么一般,回过头去——遥遥的,一位剑士站着,一双深蓝的眸子就像无波的镜湖,任是呼啸的狂风也无法掀起一丝波澜。视线对上的一瞬,他行了个礼,然后就如他来时那般安静地离开了。

产屋敷天音当然认识他——水柱富冈义勇,他那标志性的双色羽织和清秀好看的面庞都让人过目难忘。明天就是柱合会议了,他当然是来参加的。产屋敷天音也不是第一次见他,她那身体孱弱的丈夫也多次提起过这位不太合群的柱,甚至在这个少年还不是柱的时候就有所关注。

她不禁又看了眼身旁这棵在枯萎的树——院中的树太多了,每一棵都在风中抖着枝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而唯有这棵在风中纹丝不动,不给人任何想要的回馈。

“走吧,日香。”她起身,牵起女儿的小手,“休息时间结束了。明天的柱合会议,还要你和辉利哉帮持呢,可要好好准备。”

年幼的孩子脸上瞬间退去所有这个年龄本该有的天真烂漫:“是,母亲大人。”

 

 

2

第二日的柱合会议确实需要得到足够的重视,因为这一天,鬼杀队迎来了一名新的柱。

每一位柱对鬼杀队而言都弥足珍贵,人类不是鬼,没有强大的自愈能力,每一次行动总是伴随着不可忽视的伤亡,而能从这些尸骸中脱颖而出斩杀下弦之鬼的人,就更为稀少。已经持续很多年,同一时间鬼杀队的柱的数目都不过五,在前不久多了一名风柱,任职的柱达到六人之时,产屋敷耀哉就已经隐隐有所察觉,在他这一任治下,或许鬼杀队会有转机出现,而现在的第七名柱更是让他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虽然这名新上任的柱,在最初进入鬼杀队之时,众人就明白他成为柱的可能性极大——

前炎柱的长子,炼狱杏寿郎。而他也没有辜负所有人的期待。

会议结束后,产屋敷耀哉单独留下了他。

“……那么你的刀颚式样就这么定下了。”例行的事商讨完毕,产屋敷耀哉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少年,“杏寿郎,我已经很久没有拜会过令尊了,希望你能代我问好。”

炼狱杏寿郎非常大声地应了下来,随即补充道:“不过家父还在生我的气,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听,但我会尽力一试的!”

“辛苦你了。”产屋敷耀哉并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在一双儿女的搀扶下站起了身,“对了,虽然鬼杀队平日繁忙,但是在新的柱产生之时,为你接风的时间还是有的。宴席已经准备好了,其他柱应该也已经到了,我们差不多可以动身了。”

“唔姆,让各位前辈等待真是罪过!”炼狱杏寿郎跟着站起,“方才都没有和前辈们沟通的机会,身边的那位前辈都没有说过话,宴席上可以好好认识一下。”

回忆了一下方才柱合会议时的位置,产屋敷耀哉不由得笑了一声:“义勇吗……他确实不太爱说话。”

炼狱杏寿郎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水柱。”

“对。杏寿郎之前有听说过?”

“当然!和水柱一起行动的队员伤亡率总是很低,他一定是位非常强大可靠的剑士。”

“是这样没错。杏寿郎想要和他认识一下的话,待会儿可以坐在他的身边。”

炼狱杏寿郎自然是应下了,并没有意识到主公用词的奇怪之处——作为这次宴席的主角,炼狱杏寿郎的位置该是已经定好的,仅次于主公的位置。如果要和富冈义勇坐在一处,那也应是安排富冈义勇坐到炼狱杏寿郎身边,而非是让炼狱杏寿郎去坐到富冈义勇身边。

直到他们抵达,一一入座的时候,炼狱杏寿郎才明白主公为何会说这样的话——

水柱主动坐在了离门最近的地方,离大家有点远,自然两侧都空空如也,只要想的话,就可以在他身边坐下。

“切,混蛋富冈,又坐门口,肯定是迫不及待想走吧。”

炼狱杏寿郎听到那位白头发的柱如此说。

……是这样吗?

“炼狱君,”柱中唯一的女性花柱在他身侧小声提醒,“大家都在等你哦,快坐下吧。”

诚然,现在宴厅内所有人都已入座,唯有他一个人突兀地站在产屋敷耀哉下侧的位置旁,也就站在离门口、离富冈义勇最远的地方。虽然他在众位柱级剑士中资历最浅,但是这场宴会是为他举办,他自然就应该坐在这个位置上。

“杏寿郎,没关系的。”产屋敷耀哉用他唯一还看得见些许的眼睛望了过来,就像一个包容任性孩子的长辈一般,“我们的宴会都没有那么正式,你可以坐在任何你想要坐的位置。”

“失礼了!”炼狱杏寿郎再没有丝毫犹豫,快步走到了富冈义勇的左手边,“我有点问题想问富冈前辈,坐这里可以吗?”

富冈义勇抬头盯着面前人的脸看了几秒,才答道:“我无所谓。”

……声音真好听。

顶着许多人惊讶的目光,炼狱杏寿郎这样想着,端端正正地坐在了矮桌前。一阵短暂的寂静之后,他再一次听见了身边少年的声音。

“……什么问题?”

炼狱杏寿郎不假思索:“富冈前辈,我们年纪应该差不多吧?我能叫你富冈吗?”

富冈义勇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但是他的回答又是等了几秒才给出的:“随你。”

“那富冈你也叫我炼狱吧!”

富冈义勇没有推辞:“好。”应声之后发现对方还在看自己,这才唤了一声,“炼狱。”

之后炼狱杏寿郎同其他柱说了许多,而坐在富冈义勇身边,自然也不会冷落了他。几轮下来富冈义勇也依旧是这样,几个字几个字地往外蹦。但这位新任的炎柱就像他的称号一般热烈,无论水多么冰冷,这团火焰依旧没有被浇灭。而看久了,炼狱杏寿郎便也发现这张看似面无表情的脸上,其实还是有着不少情绪的。比如现在,在他接了音柱——他现在已经知道每一位柱的姓名了——宇髄天元关于今天天气的感慨之后,就又一次转头看向了右边:“富冈,你觉得呢?”

——看,又来了。

早就搁下筷子的富冈义勇又是几秒的停顿。

——这个略微有些困惑的表情。

“还行。”

——但他还是回答了。

炼狱杏寿郎用力点头:“唔姆!我也觉得今天天气很好呢!”

富冈义勇眨了一下眼睛,似乎是不太明白对方话里的这个“也”字从何而来。

虽然有点恶趣味,但是炼狱杏寿郎不得不说他从解锁更多富冈义勇表情的过程中获取了不少乐趣,这让他有点欲罢不能。所以待到迎新宴会结束,炼狱杏寿郎还提出了和他再去别处喝酒的建议。

“不行。”富冈义勇似乎也已经习惯了对方那绵绵不绝的话语,这次很快就给出了回答,“我要回去了。”

“是吗,那真是太遗憾了!”炼狱杏寿郎被拒绝了也毫不介意,“那下次见面的时候一定要去一起喝一杯,我知道有家非常棒的居酒屋。”

“再说吧。”富冈义勇丢下这三个字就转身离开了。

炼狱杏寿郎目送对方走远,还没转身,就被宇髄天元勾住了肩膀。

“第一次见富冈说这么多话呢,炼狱杏寿郎,你真是太华丽了!”

蝴蝶香奈惠也感叹道:“确实,富冈先生一直都有点难以沟通,你坐他身边的时候真是吓了我一跳。”

“啊,”双掌合十的悲鸣屿行冥依旧流着泪,“真是意想不到。”

“其实我也有试过和他说话,但是完全败下阵来了呢。”蝴蝶香奈惠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有些无奈地笑道。

不死川实弥又咋了下舌:“那种目中无人的家伙,不和他说话也罢。”

“可是我觉得富冈很好啊,”炼狱杏寿郎认真道,“也没有很难沟通,我和他聊得非常愉快。”

“哈?只有你自己这么认为吧!”

“不啊,富冈他……”炼狱杏寿郎想了想才找出一个他认为合适的词,“是个很温柔的人!”

“……随便你吧。”不死川实弥确定了,新任的炎柱果然也是个怪人。

“是真的哦,他——”

“好了好了,别聊富冈了。你说的那家不错的居酒屋,我们都很感兴趣呢,让我们华丽地去喝几杯吧!”

被揽着一起往外走,炼狱杏寿郎只好将未尽的话咽了下去。

他的确认为富冈义勇是个很温柔的人。

在那并不算久的宴席上,坐在离主座最远的位置、一般是宴席上身份最低的人才坐的门口的富冈义勇,在门外上菜的侍者还有数步距离的时候,就提前给双手都端着盘子的她打开了门——两次。

“水柱大人真的很强呢,和他同行的队员很少有伤亡的,只要被安排跟着他一起行动,我就觉得好安心啊。”

“是啊……可话虽如此,看到他的时候我总有些怕怕的感觉——你懂我的意思吧?”

“倒也确实,比起水柱,他更像是冰柱呢!”

“喂你们两个,别在背后议论柱!这太不敬了!”

无论是之前的下级队员,还是身边的柱,亦或是有意指引他和水柱多接触的主公大人,这些人口中的富冈义勇都他都不会放在心上。

对于这个今日才初见的人,炼狱杏寿郎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3

虽然炼狱杏寿郎对富冈义勇很感兴趣,但事实上,自那次柱合会议之后的两个月,他们连碰面的机会都没有。

需要两个柱同时执行的任务太过稀少,基本都是遇到十二鬼月的情况。在炼狱杏寿郎成为柱之后,只出现过一次这种任务,主公派去的人是花柱和风柱,最后两人成功斩杀一名下弦。至于上弦,基本等不到加派增援战局就已经结束了,只有收尸的份,故而到目前为止,他们对于上弦的了解依旧为零。

如果就这样两人按部就班地执行任务下去,他们再一次见面怕是要在下一个柱合会议。不过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叫做不期而遇。

这一日,东京府的紫藤花之家一前一后入住了两名柱。

富冈义勇在连续四天四夜的连续执行任务之后,连饭都顾不上吃,直接就睡了个昏天暗地。待他醒来,被婆婆领着去用餐的时候,远远的,他就听见了一个有些耳熟且分贝颇高的声音。

“好吃!好吃!这个也很好吃!”

这样在吃饭的时候会毫无顾忌地大声赞美的人,富冈义勇还真就在前不久认识了一个。

推门进去的时候,埋头苦吃的炼狱杏寿郎立刻就回过头来,咽下嘴里的东西爽朗地笑道:“富冈,你终于醒了!”

“终于?”

“唔姆!”炼狱杏寿郎点头,“我刚到没多久,听婆婆说你凌晨到的一直还没起,就没有去打扰。”

“……是我懈怠了。”

整个屋子就只有他们两人,矮桌也放在一起,富冈义勇便在炼狱杏寿郎身边坐下,仿佛又回到了两个月前的宴席上一般。

“哈哈,如果你都算懈怠,那我真是太不像话了。从昨天开始我的鎹鸦就没有再给我传令,想来是因为附近的最后一只鬼已经被你杀灭,果然很可靠呢富冈!”

富冈义勇端正地坐好:“是你的话,也能做到。”而且应该会做得更好吧。

“我会努力做到的!”炼狱杏寿郎吃完最后的天妇罗,举起空碗,“婆婆,麻烦再来一份!”

婆婆收走了空碗,等待的时候,炼狱杏寿郎自然就转向了屋内除他以外的另一个人。便是他再想攀谈,看到睡了一整天饥肠辘辘专心用餐的水柱,也很体贴地闭上了嘴巴,不去打扰,只专心地看着。

但是视线也是一种打扰方式。

富冈义勇才吃了几口,就感受到了隔壁炽热的视线。他侧过头看了一下身边这个小他一岁的人,又看看自己面前的食物,最终恍然大悟,拿了一个自己的碟子递过去:“请用。”两个月前的宴席上,他就已经见识过对方的饭量了,盯着正在吃饭的自己看一定是太饿了。

炎柱愣了一下,旋即发出了大大的小声,却也没有解释,从善如流地道谢接过,然后在自己的下一份饭端上来时,也拿了自己的一个碟子放在了富冈义勇面前的矮桌上:“我觉得这个最好吃,富冈你也多吃点!”

“唔……”富冈义勇从饭碗里抬起头来,嘴里都是东西,也就只能发出这么一声。

莫名的,看到吃得腮帮子鼓鼓,脸上还沾了不少饭粒的水柱,炼狱杏寿郎突然就觉得这人身上那种冷漠疏离的感觉淡了不少,甚至连年龄感都模糊了——自家弟弟刚学一个人吃饭的时候也是这样会吃得满脸都是呢。

有点可爱。

炎柱刚想开口,却见乌黑的鎹鸦扑棱了进来。

“西北!西北的街道!下级队士不敌!”

那是富冈义勇的鎹鸦。

没有任何迟疑,富冈义勇就放下了还没吃完的碗筷,抓起日轮刀就往外冲——休息也好,用餐也罢,都随时可以。但是一条生命,经不起丝毫耽搁。

炼狱杏寿郎也跳了起来:“富冈!我和你——”

富冈义勇头也没回,声音非常冷酷:“这是我的任务,和你无关。”

炼狱杏寿郎又往前走了两步才彻底停下,目送完水之剑士离去,他回到屋中继续吃晚饭。等他吃完,他的鎹鸦也飞到了同样的位置。

“东南!东南的村庄,鬼在食人!”

是和富冈义勇完全相反的方向。

炼狱杏寿郎也如方才富冈义勇一般飞奔而出。

“……果然前辈还是前辈啊,我要学的东西太多了。”

奔跑的时候,年轻的炎柱不由得喃喃自语,嘴角依旧是上翘的。

“要快点追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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